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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与本宫并无干系。”谢折衣用梳子轻叩台面,“只是圣上若想保全此人,非此举不能。”
雍盛挑眉,渐渐的,眼里玩笑之色稍退:“皇后这话实在叫人听不懂,朕为何要保他?又从何人手中保他?”
谢折衣似笑非笑:“圣上若无意保他,宴上就不会当众发怒赶他回家。”
雍盛也笑:“他喝醉了胡言乱语,朕不想他坏了气氛。”
“是酒后胡言,还是借酒壮胆,圣上心中有数,朝臣心中亦有数。”谢折衣语锋一转,“圣上可知这裴枫的来历?”
“不大清楚,只知道他祖上世代武将,到他却靠读书搏了个探花郎,有点文人的气节,亦颇有才名,作得一手好词令,颇受雅士清客的拥戴。”雍盛只拣些无关痛痒的说,“只是性子嘛……”
“太过耿介。”谢折衣续道,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;行高于人,众必非之。他为人原与满朝文武皆不相容,台谏一职固然合他脾性,但京师人事纷扰,兼宦海浮沉,党同伐异,相互倾轧,再将他留在朝中,今日之事重复上演,是祸非福。”
“你说的自然也有些道理。”雍盛听得心下诧异,拇指与食指下意识摩挲起袖口上的暗纹,试探道,“那依你看,朕该将他发往何处?”
谢折衣执篦梳发,懒懒道:“他祖籍云州,圣上不若将他革去官职发往原籍。”
雍盛嗤地冷笑:“这是皇后的意思,还是谢枢相的意思?”
这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问话,皇后与国丈本就上下一体,国丈碍于君臣有别,有些意见不好明说,便通过皇后向皇帝辗转传达,在谢氏专权皇权旁落的局面下,这种事也实属稀松平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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