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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三美堂前同受杖 二妓宴外各怀春 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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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侍从安排了一辆二马并驾青盖车,车前悬一对刻了王府徽记的明角灯,一路长驱直入平康坊,直到堂前才把一瘸一拐的严氏娘子搀扶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堂上热酒筛了几巡,应召而来的营妓几乎人人都把酒令行过一遍。能来此侍奉的自然不会是稚嫩幼女,大多只白白受了十下软鞭,提上裙裤,满面羞惭地跪到一旁。唯有一人名唤傅紫菀者,在第三下时便开口道:“妾猜……是一枚耳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桑柔扬手挥下第四鞭:“是何材质?”

        傅紫菀不提防又挨了一下,疼得直打哆嗦,却依然口齿清楚,利利索索道:“应当是玉质,许是白玉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埋在粉嫩雏菊中、呼吸般翕动着的,可不正是一枚白玉耳珰?形状似腰鼓,一头抵在褶皱里,一头卡在臀缝间。两瓣浑圆白皙得几乎与玉同色,如白牡丹上栖玉蝴蝶。

        谢衡大觉意外,忙命她转过身来细看脸孔,又将席上的樱桃酒斟了一盅赏她。

        陆红棉斜睨了一眼,微露酸意:“这是干娘新买来的一个妹妹,伎艺和席纠都还没来得及教导,不想倒是长了一副好身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她吃醋,沈桑柔心中那口郁气散了些许,乘势引向正题:“妹妹如此灵巧,相比陆娘子这个做姐姐的也不遑多让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红棉一愣,随即柳眉倒竖,噌得一下站起来,动作之大险些掀翻了桌案。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什么意思?”沈桑柔娇笑道:“自然是劳陆娘子大驾,请您来试一试这射覆之令。娘子口口声声说娼家正业,不会放不下这点身段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若应承便是在自己面前矮了一头,娼门中人情势利,日后人人都要对她看轻几分。她若拒绝呢,难免让贵客觉得倨傲不恭——须知妓女生涯就如同天边粉絮,是飞上青云还是陷入泥沼,都要赖恩客这东风主张。

        陆红棉气得脸色涨红,待要狠狠回敬她几句,却又舍不得在谢衡面前过分刻薄,半晌只憋出重重的一个“哼”字。“你沈大娘子出的主意,何不自己先打个样?才伺候了几天就摆出个主母的款儿,当我等众人是你沈家的婢妾不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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