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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多数时候,陈谓与张婵都是无话可说的。
或者说,除了必要的交谈,其余时候,陈谓并不爱跟张婵讲话。
张婵早看出他隐隐的疏离,碍于骄傲,她也不会再主动攀谈,即使她和陈谓分离多时,如今好不容易见面,能够独处一室。
不知过了多久,张婵舒口气,将陈谓身上的银针取尽,仔细收回药包里。
陈谓看她眼下乌黑,鬓发微乱,衣摆沾草,形容不似以往整洁,神情带着几分憔悴,想了想,很认真地道了句:“辛苦了。”
张婵动作一顿,抬眸望他一眼,眼底隐含埋怨,却赶在情绪泄露前,快速移开视线,言不由衷道:“你要是真觉得我千里迢迢赶来救你很辛苦,那就多付点诊金给我。”
陈谓面露难色,尴尬地笑了笑,心虚:“我欠你的诊金,好像这辈子都还不完了吧?”
张婵拿起架子上的黑袍丢给他:“知道就好,衣服穿上,省得冻死。”
陈谓接住,迅速套上,系好带子。
此时,银杏进屋,“陈公子醒了正好,喝药吧。”
也是她们运气好,昨夜架着陈谓寻到这间废弃的茅草屋,虽然又脏又破,好歹能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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