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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有次朱玲又要闹离婚,雁德强拿刀架在了雁升脖子上。
他阴恻恻地咬着牙跟朱玲说,你要是敢离,这刀我就敢割下去。
雁升当时才十二岁,他吓懵了,茫然地看着朱玲,喊她“妈妈”。
“你割。”朱玲满不在乎地一挥手,转头抱起胳膊,“我要离婚。”
雁升震惊地看着她的后脑勺,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,四肢百骸如坠冰窟,浑身几乎失去了知觉。
就连雁德强的刀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不浅的口子,血汩汩流出来,他也没感觉到。
幸而这时候邻居有来劝架的,一进门就看到了这副场景。
雁升躺在医院里,听见外面他们还在吵,有人在劝,但他听到更多的是“雁家这个小孩儿真可怜”、“这父母不是人啊”、“看到没,血赤糊拉的那一道大口子”、“他家这太吓人了”……
送去医院后就再没人来看过他,脖子上缝了针,打麻药很疼。
他后怕,如果当时没有邻居进来,自己的喉管是不是真的就被他割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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